疫医掐着他的脖子,把他抵在了墙上。
“’鸢尾’是吧?我早就听说你的能力范围并不大,所以啊,我一直在想,你会躲在哪里呢?”
疫医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,语气愈发冰冷:“没想到啊……你胆子挺大啊?”
“鸢尾”手臂上的黑色触手不停地刺向疫医,在他的身上穿刺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。可他却无动于衷,似乎是铁了心要把他掐死在这里。
“鸢尾”急了,他掏出匕首,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手腕!
鲜血喷薄而出,洒向地面。地面上迅速长出大片的鸢尾花,接着又变为一大群的蝴蝶,将疫医团团围住。
可疫医却皱了皱眉头,伸手掀开了自己的头盖骨,挖出了自己的大脑,随意地扔到了地上。
塞西尔,“鸢尾”:“??!”
大脑在地上弹了两下,缓缓蠕动起来,变成了一滩红白交织的血泥,慢慢覆盖了整个地面。
血肉尖刺从地上伸出,将那些蝴蝶一一刺穿。
蝴蝶群化为淡蓝色的微光散去,疫医把自己的头盖骨又合了起来,捋了捋自己的一头白发,淡淡地笑着说道:“你的蝴蝶对我没用了。说吧,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。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一点。”
“鸢尾”笑了笑,拿起匕首,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肩膀。
血液喷出,大量的黑色触手蠕动着从他的伤口钻出,刺穿了疫医的胸膛。
又是一群蝴蝶飞起,疫医皱了皱眉头。
地面上的红色血肉迅速蔓延,不一会儿便覆盖了整个小巷。
无数的血肉尖刺拔地而起,瞬间将“鸢尾”扎成了马蜂窝。
“鸢尾”猩红的眸子透露出一丝笑意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。他死了。
塞西尔此时还处于懵逼状态。
发生什么事了?这个大主教就这么死了?
疫医好像也很疑惑。
“不对啊……我记得大主教没这么弱的啊?”
他撤下了触手,走上前去,右手直接掀开了‘鸢尾’的头盖骨,挖出了他的大脑。
他靠着墙坐了下来,摘下了鸟嘴面具,像是吃零食一样啃起了那还在缓缓蠕动的“鸢尾”的大脑。
塞西尔看得心惊肉跳,但疫医却吃的津津有味。
他转过头来,望向塞西尔,笑了笑,随意地抹了抹嘴边的脑浆与碎肉,递出了那已经被他啃了一半的大脑:“你要来一口吗?”
塞西尔:“啊???”
“哈哈,我开玩笑的。”疫医三下五除二啃完了剩下的大脑,走上前来,拍了拍塞西尔的肩膀。
“我大概理解这是为什么了。这里不好说话,我们回去再说吧。”
疫医重新戴上了面具,右手手臂逐渐裂开,黑红色的触手伸出,把不远处“鸢尾”的尸体碾碎,吞噬。
“愣着干啥呢?走吧?”疫医拉了一把塞西尔。
“哦……”
…………
回到疫医的小药店,塞西尔发现梅丽莎又趴在柜台上睡着了。
疫医走上前去,轻轻地抱起梅丽莎,慢慢地上了楼。
过了一会儿,关门的声音传来,已然摘下了面具的疫医又走下了楼。
他微笑着,拉过一旁的椅子,示意塞西尔坐下。
塞西尔有些局促地坐了下去。疫医轻声笑了笑,慢慢说道。
“我刚刚查看了他的记忆,他不是‘鸢尾’。”
看着塞西尔惊讶地神情,他接着说道:“或许直接说他不是‘鸢尾’有些不太准确。但是,起码他不是真正的‘鸢尾’。真正的‘鸢尾’应该已经死了,这个只是替代品。他们深渊教团有一种神奇的保存他人『永恒』的方式。他们可以在教徒死后依旧保留他们的『永恒』,然后寻找适配者,让他们可以使用这别人的『永恒』。但是,他们无法彻底发挥出这些『永恒』原本的力量。”
“所以,我们杀死的只是一个继承了‘鸢尾’的永恒的普通邪教徒而已?”
疫医满意地点了点头:“照理来说,应该就是这样的。但是你依旧要警惕,你现在大概已经被深渊教团盯上了,之后大概会接二连三地会有邪教徒来暗杀你。当然,可能不仅仅会是接二连三,也有可能是倾巢出动?哈,反正,你得小心了。”
闻言,塞西尔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,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杜兰达尔。
“今天天也不早了,要不你还是先住这里吧?你就睡我房间吧,反正我暂时不需要睡觉。”
“嗯。那就多谢了。”
“你只会这一句是吗?”
看着塞西尔尴尬的神色,他大声笑了笑:“哈哈哈,逗你玩呢。时间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他说完之后,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了地下室。
塞西尔到现在还有些凌乱。她甚至感觉自己还在梦境之中。
她感觉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不太真实,但是这一切又是切切实实地发生了。
摇了摇头,她坐在了椅子上,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。
…………
阴暗的书店中,塞勒斯捧着手中的《拉莱耶文本》,静静地享受着这宁静的氛围。
过了一会儿,兴许是累了,他合上了手中的漆黑大书,靠在轮椅上,开始闭目养神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臂处传来诡异的摩擦声。
他慢慢皱起了眉头。拉开袖子,他看到了已经蔓延到了手肘处的淡绿色鳞片。
他苦笑着摇了摇头。放下袖子,他望向窗外那淡蓝色的星空,呢喃着说道:“时间不多了啊……给疫医下的猛药应该不久后就能生效了吧?”
“剑圣之子,哦不对,剑圣之女……你应该,不会让我失望吧?”
他望向旷远的星空,眼底逐渐染上一丝疯狂……
…………
“骑士先生,我洗好啦!”
梅丽莎的声音从二楼传来,塞西尔从椅子上坐了起来,走上了二楼。
梅丽莎穿着宽大的白色睡衣,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。她此时正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一头银发,看见塞西尔上来,她笑了笑,指了指旁边的浴室。
“这里就是洗澡的地方啦。骑士先生,您也去洗洗吧,洗完记得早点睡觉哦。”
她纯洁的笑容让塞西尔倍感治愈。她走上前去,捏了捏梅丽莎的小脸蛋。
“那你也早点睡啊。”塞西尔温柔地对着她说道。
梅丽莎却突然愣在了原地。
怎么感觉,骑士先生有点像个大姐姐一样呢?
嗯……如果骑士先生是个大姐姐该多好哇,这样晚上就有人可以陪我睡觉了!
梅丽莎这么想着,然后又摇了摇头。
骑士先生怎么可能会是女孩子呢?我在想什么啊……
抬起头 ,梅丽莎再度露出了笑容。
“嗯,我会早睡的!”
塞西尔点了点头,看着梅丽莎远去的背影,她在心中感叹。
要是有个像梅丽莎一样的妹妹该多好哇。
突然之间,她感觉后背凉嗖嗖的。
总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?
她四周环视了一圈,并未发现有人。
“大概是我神经过敏了吧……”她暗自诽腹道。
走进浴室,她依旧感觉有个若有若无的视线在盯着她。
算了,不管了。
确保浴室门完全反锁了之后,她摘下了吊坠,缓缓褪去了衣物。
就在这时,她感到那道视线完全消失了。
大概真的是自己太紧张了吧……
解开束胸,她摸了摸自己这两团跟几乎没有一样的凸起。
脑海中缓缓发现了方才梅丽莎的身姿,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小嫉妒。
怎么一个个的,小小年纪的都发育的这么好哇?
有的时候她甚至感觉自己的束胸是多余的……有些男人练的腹肌都比她的大。
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!这样不就更有利于伪装了吗?
她一边这么安慰着自己,一边用清水清洗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……
…………
疫医坐在地下室里,思考着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。
他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塞西尔?
作为一个正直的失落之志,他认为自己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。
就在刚刚,由于害怕塞西尔对梅丽莎做出什么不轨之事,他一直在用着他埋在这座房子里的眼睛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。
结果,他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。
这个剑圣之子,她为什么会是男的啊!!!
而且,他好像还在无意之中把她看光了?(别问我为什么疫医要在浴室里装监控,问就是害怕梅丽莎在洗澡的时候遭遇不测?)
这可咋整啊?
所以,为什么会这样啊???
而且,他之前在帮她治疗肩膀的时候甚至也没能看出她是女的。
他苦恼地捂着额头。他感觉自己在失衡的时候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难题。
正当他思考着解决方案之时,他眼前的场景突然变幻了起来。
不可名状的血肉与触手慢慢充斥了整个地下室。巨大的眼球从黏腻的触手中长出,疯狂地翻腾着,扭动着,宣泄着它的疯狂与恐怖。血肉大嘴从墙壁上的血肉中长出,它们轻声念诵着难以理解的亵渎词句,传播着令人疯狂的知识。
“精神攻击?”
疫医轻声喃喃道。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,任由没有实体的触手穿过他的身体。
他再度掀开了自己的头盖骨,挖出了自己的大脑。
可是这次这个方法并未起作用。
“直接作用与灵魂的精神污染?不对,‘鸢尾’还没死!”
感受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在飞速恶化,他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的表情。
“将来源于神明的精神污染植入人体来进行传播吗?真有你的啊……”
他尝试联系自己其它的分身,可是他失败了。
更多的触手与血肉飞速生长,逐渐将他包裹。
他的精神慢慢趋于混沌,可他却露出了疯狂的笑容。
“哈哈哈……来源于神明的精神污染吗……有趣……那就来看看……谁的污染,更胜一筹吧!”
他举起自己已经扭曲变异的右手,解下了缠绕于自己右眼的绷带,然后,睁开了那只原属于神明的旧日之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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